《岁蝉怯初冬》将镜头对准1930年代北平深秋至初冬的交界,那时战火阴影已悄然笼罩,而古都的余温尚存,留洋归来的女医生徐良,带着“医人医心”的赤诚踏入协和医院,白大褂里裹着济世理想,却在一场急诊中撞入了琉璃厂书肆的寂静——古籍修复师赵鹤明总伏案于故纸堆间,指尖沾着墨痕,将战火中损毁的宋版《诗经》一页页拼补,像在缝合这个破碎时代的伤口。
两人在北海白塔的晨雾中初见,他递来温热的姜茶驱散她夜班的寒;在胡同药铺的药香里相知,她听他讲古籍里藏着的文人风骨,他看她救治平民时眼里的坚定,未落的初雪飘落时,他们在红墙下约定,要守着这乱世里的一方安宁,像他修复的古籍般,让美好得以延续。
可赵鹤明指尖的墨痕下,藏着更深的使命——他是地下党联络员,古籍是传递情报的密码;徐良的白大褂外,特务的阴影早已盯上她救治的抗日志士,撤离的枪声骤响那夜,他为护她暴露身份,被捕前将刚修复好的《诗经·采薇》塞进她手心,只留一句:“若我未归,莫等初雪。”徐良冒死营救,却只等来雪落那日狱中泛黄的绝笔:“岁蝉鸣尽,不悔逢君。”
蝉声已怯,冬雪覆城,他们的爱如《采薇》里的“昔我往矣”,未及说完,便被时代洪流吞没,多年后,徐良在海外中医诊所的窗前,总摆着那本《采薇》——蝉声虽远,墨痕却如初雪般洁白,将那段岁月里的温柔与坚守,永远镌刻进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