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0年的东北,寒风裹着雪粒子抽打土坯房檐,沈春桃在刺骨的疼里睁开眼——她从商界车祸中醒来,竟成了同名同姓的“扫把星”姑娘,刚被退婚,屋里棉絮打着补丁,生产队大锅饭稀得能照见人影,这个曾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,一脚踩进了最困顿的泥泞。
可她眼里没有认命,攥着半块硬窝头,前世读过的农业改革资料在脑海里翻腾:别人啃大锅饭,她偏要让大家碗里有肉;守着老黄牛刨地,她偏要让土地长出金疙瘩,她偷偷用祖传方子改良玉米面,蒸出的窝头带着谷香,却被公社干部指着鼻子骂“想走资本主义邪路”;她砸“干多干少一个样”的铁饭碗,提议包产到组,又引来老把式们“祖宗规矩不能改”的唾沫星子;冒险引进杂交稻种,更被扣上“偷学敌国技术”的帽子,批斗会的喇叭震得耳膜发麻。
但她没退过半步,带着几个敢摔“铁饭碗”的愣头青,她在村后山办起偷偷养猪场,用豆渣做豆腐坊引子,领大娘们编蒲草卖到供销社,当第一台“东方红”拖拉机突突开进村,当村民攥着分红红票子笑出眼泪,连最顽固的老支书都偷偷塞给她一把炒豆子,而那个总跟她“抬杠”的生产队长赵铁柱——这个退伍军人从骂她“胡闹”到默默挡批斗,从拍桌子吼“瞎折腾”到深夜帮她算分红账,两人在时代风雪里,硬是捂出了一团火。
这是一个关于破与立的故事:带着现代灵魂的女人,在冰封的土地上凿开春天;一群被命运困住的人,跟着她,把“不可能”活成了“敢闯敢干”的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