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寒门书生潘遇展握着破旧砚台,听着族中“废物连盘缠都凑不齐”的嘲笑,满心苦涩,门轴轻响,妻子杨谨竹将沉甸甸的布包放在桌上——那是她压箱底的嫁妆,还有一句轻柔却坚定的话:“夫君,你的凌云志,我来扶。”油灯摇曳下,她为他缝制行囊,指尖被针扎破浑然不觉;他握住她布满薄茧的手,掌心温热成了寒夜里唯一的火种,三年寒窗,一朝金榜题名,他从漏雨寒窑的穷书生,权倾朝野的辅臣,京城朱门酒肉香,他周旋于权贵之间,却忘了灯下缝衣的人鬓边已添白发,直到一场精心构陷的阴谋将他推入深渊,他攥着杨谨竹留下的半块玉佩质问“为何要走”,才惊觉自己早已将唯一的温暖推远,散尽权势,踏遍千山,江南小镇的桃花林里,他终于寻到她——她正教孩儿读书,笑眼弯弯一如初见,他将万两金放在她面前,声音沙哑:“这半生荣光,是你给的;往后余生,这江山万里,不如你一笑。”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