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三载守寡,沈婉从萧家明媒正娶的新嫁娘,熬成了祠堂香火旁的孤影,婆婆的刻薄如冬日的冰棱,日日扎在她挺直的脊梁上;邻里的闲言似缠脚的布条,裹得她喘不过气,她典当最后一支金钗换米粮,在漫天风雪里抱着萧景珩的牌位问过“你若真不在了,我该怎么办”,那些从未示人的委屈,早成了心口的朱砂痣,暗红滚烫。
暴雨倾盆的深夜,院门被撞开的巨响撕裂了死寂,一个裹着血污的身影踉跄而入,铁锈味的血腥混着雷鸣扑面而来——是萧景珩!那个被朝廷昭告战死沙场的男人,此刻正用布满伤痕的手死死圈住她,嘶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:“婉儿,我回来了。”
沈婉浑身僵硬,三年里她如何在冷眼中独自撑起萧家门楣,如何在深夜里对着牌位诉说思念,那些细碎的坚韧与脆弱,此刻都化作指尖的颤抖,抚上他脸上狰狞的疤,少年郎的眉眼依稀还在,眼底却多了化不开的阴霾,祠堂的香火忽明忽暗,照着她泪光闪烁的眼,也照着这场死里逃生归来的重逢——究竟是命运的恩赐,还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?











